第77章 遲來的告白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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自從那天和單霖糊裏糊塗一起搭乘了摩天輪，已經過去兩天。
而林青覺得，這大概是最漫長的日子了。
她對慕離的思念，也到了無法抑制的地步。
兩天中，慕離只給她打了一通電話，其餘時間裏林青打過去，不是忙音就是無人接聽。
大概是這回太忙了，他抽不出時間。
林青很善解人意地這麽想，試圖讓自己心情舒暢一些。
這天在上班途中，林青被人從後面拍了拍肩膀。
“學長？”她一轉身，感到不可思議。
“我到前面辦點事，沒想到真的遇到了你。”陳瞿東的這個理由，也是百用不厭。
不知林青是否真的信了，總算打起些精神。
陳瞿東聽說了慕離回部隊的消息，也知道許苑出差，於是趁勢說道：“最近過得怎麽樣？有空的話，一起吃個飯。”
林青原本就對學長很敬重，想到慕離不在，便欣然答應：“好啊，等我下了班，就去上回你說的川菜館怎麽樣？”
陳瞿東在心裏痛快地比了個V的手勢。
兩人約好時間，陳瞿東就走了。
林青正要拐彎，撞見了路曉。
“他不是上回在酒吧的那個人嗎？”路曉眼神特別好，指著陳瞿東的身影問道。
林青驚嘆：“你的記性真好。”
她想稱讚，說出來卻有些奇怪。
路曉意味深長的又問：“你老公知道你沒事就和這個男人見面嗎？”
對於把學長稱作這個男人，林青不太習慣。
在她看來陳瞿東就是自己尊重的學長，關系也很單純。
於是她盈盈一笑：“知道啊。”
說完，她就拖著路曉去了公司。
到了下班時間，陳瞿東準時出現在公司樓下，林青上前打招呼時，過往的同事們又開始竊竊私語。
“這麽快就和別的男人見面，還敢明目張膽地來公司接送，就不怕她慕軍長知道？”其中一個女同事掩口低聲道。
另一個人則很不屑：“我看啊，過不了多久慕軍長就能看到她的真面目，把她甩了！”
她們說得不亦樂乎，因為站在大廳邊上又背對著林青，並未發現此時林青正從她們背後走過。
“學長，讓你久等了。”林青的口吻，既不暧昧，也不疏遠。
那兩人嚼舌根的同事，聽到林青的聲音就從頭頂傳來，渾身哆嗦了一下。
慢慢轉頭，林青正站在她們身後不遠處。
再聽林青喊那人學長，兩人的臉一陣紅一陣白，閉嘴溜走了。
“這麽客氣幹嘛。”陳瞿東說著就要去揉林青的頭發，被林青輕輕躲開。
林青笑了笑：“既然是學長，該有的禮貌還是要有的。”
陳瞿東便不好再說什麽。
川菜館裏坐滿了人，好在陳瞿東提前預定了位置。
“沒想到這裏的生意這麽好。”林青感嘆。
服務員把他們帶進了一個包間。
林青站在包間門口，止步。
定包間，有些破費了。
陳瞿東卻不在意，做出請的手勢。
林青只好恭敬不如從命。
席間，林青看陳瞿東難得心情不錯，便沒有提起梁若儀的事。
陳瞿東對她噓寒問暖，關切有佳，倒讓她有些不適應。
“學長，你是不是有什麽好事？看你心情很好。”
陳瞿東朝她眨了眨眼，並未講明：“等成功了，我再告訴你。”
看他神秘的表情，林青在心裏疑惑了一陣。
吃完飯回去的路上，林青總覺得學長有話要說。
只是到了樓下，陳瞿東也沒有開口。
電梯到了一樓，林青和他道別：“學長，電梯到了，那我就回去了。”
叮的一聲，電梯到了。
林青正要乘坐，卻被沈默了片刻的陳瞿東一把拉回：“林青。”
林青轉過身：“學長，你還有事嗎？”
陳瞿東有些猶豫，斷斷續續道：“我，有話對你說。”
林青便靜靜地站在那兒聽著。
被那雙清澈的眸子望著，陳瞿東竟有些緊張。
他的手掌心冒了層薄薄的汗，抓著林青胳膊的手也更加用力。
深夜十點半的空曠大廳，聽不到半點雜音。
只有靜謐。
這樣的靜，讓陳瞿東非常心慌。
他試圖讓自己的語氣聽上去正常一些，便清了清嗓子，誰想開了口，聲音卻失控地放大了好幾倍。
“我喜歡你！”
突兀的聲音回蕩在一樓大廳，林青有些驚愕，微微睜大眼睛。
“林青，我喜歡的人是你。”陳瞿東又說一遍。
這一次，他的情緒高漲，語調卻正常了許多。
林青等了好久，見陳瞿東不再說下去。
她盯著陳瞿東仔細看了看，似乎有些擔心：“學長……今天並不是愚人節啊？”
原來，她只是把陳瞿東對她的表白，當成了玩笑。
陳瞿東很是挫敗。
雖然是認識快十年的學妹，此時此刻，當他站在林青面前說出這句話時，心臟卻比以往任何時候都跳得更快。
特別是那種想要抱住林青的沖動，讓他抑制了好久。
“我不是在開玩笑。”陳瞿東只好解釋，“林青，我愛上你了。”
林青仍然摸不著頭腦，微微一笑：“學長，你是不是剛才喝了點酒，有點暈了？”
她為這個玩笑圓場。
被誤解的陳瞿東只好上前一步，緊緊凝望著林青。
這深情的眼神幾乎要把林青看穿了。
他的聲音也變得更加正經：“林青，我是認真的。其實我都知道你對我的感情，可是直到現在我才明白自己的心，原來，我一直是愛著你的。”
這句話，讓林青懵了。
她曾經暗戀了那麽久的，始終沒有回應她的感情，最後和別人結婚了的學長——
竟然是愛著她的？
聽上去，簡直就像一件最可笑的事。
周圍靜悄悄的。
電梯的門，重重合上了。
指示牌上的數字停在1的位置，鮮紅刺眼。
林青努力讓自己平靜，但她做不到。
不是因為陳瞿東愛著她而激動不已，只是，這一切都來得太遲了。
就像他們買錯了場次，林青已經退了場，陳瞿東卻握著票沖了進去。
留下的，只有失之交臂的匆匆一瞥。
“那個，學長，”沈默了許久的林青開口，“謝謝你對我說出這些，只是，我不能接受學長的感情。”
陳瞿東全身僵硬：“為什麽？”
林青失笑。
這個答案，不是很明顯了嗎？
“因為慕離？”陳瞿東搶先開口。
林青便認真的，嚴肅地點了點頭。
果然是他。
陳瞿東不能接受這個理由。
“林青，我希望你能好好考慮，畢竟，我才是你愛了那麽多年的人。”
林青沈默了。
是啊，她愛著陳瞿東好多年，那些時間她都是怎麽度過的？
林青用盡全力去想了，卻想不起來。
關於陳瞿東的記憶，實在太遙遠。
短短的幾個月前，她還非陳瞿東不嫁。
而現在，她組建了家庭，有了真心相愛的人，過著幸福的生活。
這世上的事，誰也說不準。
對她來說，現在已經足夠了。
想到這兒，林青的眼眶不禁微微發紅。
“林青！”她的出神讓陳瞿東看不下去了。
陳瞿東緊緊抓住她的肩膀，生怕她逃走一般，顧不得身處公用場合：“你難道就不能再給我一次機會嗎？”
林青這才明白，陳瞿東是認真的。
她怔了怔，仰起頭望著陳瞿東，那張曾躲在角落裏偷偷看了千萬遍的臉。
“學長……”
陳瞿東的雙手越發有力地按在她的肩膀上，一陣生疼。
“不可以嗎？”他向前迫了一步。
林青微微皺眉，眼淚奪目而出。
“對不起……學長。”她低聲啜泣，又靜靜地，淡淡地，一字一句。
因為曾經珍惜過，所以，現在也要認真地好好拒絕。
陳瞿東卻不肯放手。
“林青，我知道你現在和慕離在一起覺得很幸福。可是——”
林青靜靜聽著。
“——你會後悔的。”
陳瞿東的口吻越發地發狠，讓林青顫了顫。
“學長……”林青擡頭，眼神變得堅定，“我不會後悔的。我非常清楚自己愛著慕離，這麽愛的人也只有他一個。我會和他好好在一起。”
陳瞿東的神情飄忽不定。
林青又補充：“我這輩子，只愛他一人。”
她說著，將陳瞿東的手從自己的肩上拿開，向後退了一步。
“所以對學長的感情，我不能有所回應了。”
那雙清澈的瞳仁，還泛著淺淺淚光。
陳瞿東握緊了拳頭。
這時，電梯的門開了。
有人從上面走下來，看到迎面的二人，有些疑惑地用餘光打量一番，從他們身旁繞了過去。
停止啜泣的林青這時走上電梯，按下了關閉按鈕。
她對站在電梯外的陳瞿東堅定地，果斷地說：“我和他會幸福的。”
陳瞿東立在原地，看著電梯門緩緩關上。
“林青，他根本不愛你！”電梯完全關閉的一瞬，陳瞿東沖著林青大喊一聲。
剛才那個還沒有走出大廳的人，聽到這聲音回頭看看，同情地搖了搖頭。
嘆口氣，那人走了出去。
現在的年輕人，把愛談得轟轟烈烈——
卻終究一無所得。
站在電梯裏的林青聽到了那句話，全身震了震。
不知怎麽，她竟有一種非常不安的念頭，在腦海裏不停盤旋。
那個聲音沒完沒了地重覆著：“慕離真的愛你嗎？”
一定，是真的。
林青故作鎮定，按下了樓層的按鈕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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而林青覺得，這大概是最漫長的日子了。
她對慕離的思念，也到了無法抑制的地步。
兩天中，慕離只給她打了一通電話，其餘時間裏林青打過去，不是忙音就是無人接聽。
大概是這回太忙了，他抽不出時間。
林青很善解人意地這麽想，試圖讓自己心情舒暢一些。
這天在上班途中，林青被人從後面拍了拍肩膀。
“學長？”她一轉身，感到不可思議。
“我到前面辦點事，沒想到真的遇到了你。”陳瞿東的這個理由，也是百用不厭。
不知林青是否真的信了，總算打起些精神。
陳瞿東聽說了慕離回部隊的消息，也知道許苑出差，於是趁勢說道：“最近過得怎麽樣？有空的話，一起吃個飯。”
林青原本就對學長很敬重，想到慕離不在，便欣然答應：“好啊，等我下了班，就去上回你說的川菜館怎麽樣？”
陳瞿東在心裏痛快地比了個V的手勢。
兩人約好時間，陳瞿東就走了。
林青正要拐彎，撞見了路曉。
“他不是上回在酒吧的那個人嗎？”路曉眼神特別好，指著陳瞿東的身影問道。
林青驚嘆：“你的記性真好。”
她想稱讚，說出來卻有些奇怪。
路曉意味深長的又問：“你老公知道你沒事就和這個男人見面嗎？”
對於把學長稱作這個男人，林青不太習慣。
在她看來陳瞿東就是自己尊重的學長，關系也很單純。
於是她盈盈一笑：“知道啊。”
說完，她就拖著路曉去了公司。
到了下班時間，陳瞿東準時出現在公司樓下，林青上前打招呼時，過往的同事們又開始竊竊私語。
“這麽快就和別的男人見面，還敢明目張膽地來公司接送，就不怕她慕軍長知道？”其中一個女同事掩口低聲道。
另一個人則很不屑：“我看啊，過不了多久慕軍長就能看到她的真面目，把她甩了！”
她們說得不亦樂乎，因為站在大廳邊上又背對著林青，並未發現此時林青正從她們背後走過。
“學長，讓你久等了。”林青的口吻，既不暧昧，也不疏遠。
那兩人嚼舌根的同事，聽到林青的聲音就從頭頂傳來，渾身哆嗦了一下。
慢慢轉頭，林青正站在她們身後不遠處。
再聽林青喊那人學長，兩人的臉一陣紅一陣白，閉嘴溜走了。
“這麽客氣幹嘛。”陳瞿東說著就要去揉林青的頭發，被林青輕輕躲開。
林青笑了笑：“既然是學長，該有的禮貌還是要有的。”
陳瞿東便不好再說什麽。
川菜館裏坐滿了人，好在陳瞿東提前預定了位置。
“沒想到這裏的生意這麽好。”林青感嘆。
服務員把他們帶進了一個包間。
林青站在包間門口，止步。
定包間，有些破費了。
陳瞿東卻不在意，做出請的手勢。
林青只好恭敬不如從命。
席間，林青看陳瞿東難得心情不錯，便沒有提起梁若儀的事。
陳瞿東對她噓寒問暖，關切有佳，倒讓她有些不適應。
“學長，你是不是有什麽好事？看你心情很好。”
陳瞿東朝她眨了眨眼，並未講明：“等成功了，我再告訴你。”
看他神秘的表情，林青在心裏疑惑了一陣。
吃完飯回去的路上，林青總覺得學長有話要說。
只是到了樓下，陳瞿東也沒有開口。
電梯到了一樓，林青和他道別：“學長，電梯到了，那我就回去了。”
叮的一聲，電梯到了。
林青正要乘坐，卻被沈默了片刻的陳瞿東一把拉回：“林青。”
林青轉過身：“學長，你還有事嗎？”
陳瞿東有些猶豫，斷斷續續道：“我，有話對你說。”
林青便靜靜地站在那兒聽著。
被那雙清澈的眸子望著，陳瞿東竟有些緊張。
他的手掌心冒了層薄薄的汗，抓著林青胳膊的手也更加用力。
深夜十點半的空曠大廳，聽不到半點雜音。
只有靜謐。
這樣的靜，讓陳瞿東非常心慌。
他試圖讓自己的語氣聽上去正常一些，便清了清嗓子，誰想開了口，聲音卻失控地放大了好幾倍。
“我喜歡你！”
突兀的聲音回蕩在一樓大廳，林青有些驚愕，微微睜大眼睛。
“林青，我喜歡的人是你。”陳瞿東又說一遍。
這一次，他的情緒高漲，語調卻正常了許多。
林青等了好久，見陳瞿東不再說下去。
她盯著陳瞿東仔細看了看，似乎有些擔心：“學長……今天並不是愚人節啊？”
原來，她只是把陳瞿東對她的表白，當成了玩笑。
陳瞿東很是挫敗。
雖然是認識快十年的學妹，此時此刻，當他站在林青面前說出這句話時，心臟卻比以往任何時候都跳得更快。
特別是那種想要抱住林青的沖動，讓他抑制了好久。
“我不是在開玩笑。”陳瞿東只好解釋，“林青，我愛上你了。”
林青仍然摸不著頭腦，微微一笑：“學長，你是不是剛才喝了點酒，有點暈了？”
她為這個玩笑圓場。
被誤解的陳瞿東只好上前一步，緊緊凝望著林青。
這深情的眼神幾乎要把林青看穿了。
他的聲音也變得更加正經：“林青，我是認真的。其實我都知道你對我的感情，可是直到現在我才明白自己的心，原來，我一直是愛著你的。”
這句話，讓林青懵了。
她曾經暗戀了那麽久的，始終沒有回應她的感情，最後和別人結婚了的學長——
竟然是愛著她的？
聽上去，簡直就像一件最可笑的事。
周圍靜悄悄的。
電梯的門，重重合上了。
指示牌上的數字停在1的位置，鮮紅刺眼。
林青努力讓自己平靜，但她做不到。
不是因為陳瞿東愛著她而激動不已，只是，這一切都來得太遲了。
就像他們買錯了場次，林青已經退了場，陳瞿東卻握著票沖了進去。
留下的，只有失之交臂的匆匆一瞥。
“那個，學長，”沈默了許久的林青開口，“謝謝你對我說出這些，只是，我不能接受學長的感情。”
陳瞿東全身僵硬：“為什麽？”
林青失笑。
這個答案，不是很明顯了嗎？
“因為慕離？”陳瞿東搶先開口。
林青便認真的，嚴肅地點了點頭。
果然是他。
陳瞿東不能接受這個理由。
“林青，我希望你能好好考慮，畢竟，我才是你愛了那麽多年的人。”
林青沈默了。
是啊，她愛著陳瞿東好多年，那些時間她都是怎麽度過的？
林青用盡全力去想了，卻想不起來。
關於陳瞿東的記憶，實在太遙遠。
短短的幾個月前，她還非陳瞿東不嫁。
而現在，她組建了家庭，有了真心相愛的人，過著幸福的生活。
這世上的事，誰也說不準。
對她來說，現在已經足夠了。
想到這兒，林青的眼眶不禁微微發紅。
“林青！”她的出神讓陳瞿東看不下去了。
陳瞿東緊緊抓住她的肩膀，生怕她逃走一般，顧不得身處公用場合：“你難道就不能再給我一次機會嗎？”
林青這才明白，陳瞿東是認真的。
她怔了怔，仰起頭望著陳瞿東，那張曾躲在角落裏偷偷看了千萬遍的臉。
“學長……”
陳瞿東的雙手越發有力地按在她的肩膀上，一陣生疼。
“不可以嗎？”他向前迫了一步。
林青微微皺眉，眼淚奪目而出。
“對不起……學長。”她低聲啜泣，又靜靜地，淡淡地，一字一句。
因為曾經珍惜過，所以，現在也要認真地好好拒絕。
陳瞿東卻不肯放手。
“林青，我知道你現在和慕離在一起覺得很幸福。可是——”
林青靜靜聽著。
“——你會後悔的。”
陳瞿東的口吻越發地發狠，讓林青顫了顫。
“學長……”林青擡頭，眼神變得堅定，“我不會後悔的。我非常清楚自己愛著慕離，這麽愛的人也只有他一個。我會和他好好在一起。”
陳瞿東的神情飄忽不定。
林青又補充：“我這輩子，只愛他一人。”
她說著，將陳瞿東的手從自己的肩上拿開，向後退了一步。
“所以對學長的感情，我不能有所回應了。”
那雙清澈的瞳仁，還泛著淺淺淚光。
陳瞿東握緊了拳頭。
這時，電梯的門開了。
有人從上面走下來，看到迎面的二人，有些疑惑地用餘光打量一番，從他們身旁繞了過去。
停止啜泣的林青這時走上電梯，按下了關閉按鈕。
她對站在電梯外的陳瞿東堅定地，果斷地說：“我和他會幸福的。”
陳瞿東立在原地，看著電梯門緩緩關上。
“林青，他根本不愛你！”電梯完全關閉的一瞬，陳瞿東沖著林青大喊一聲。
剛才那個還沒有走出大廳的人，聽到這聲音回頭看看，同情地搖了搖頭。
嘆口氣，那人走了出去。
現在的年輕人，把愛談得轟轟烈烈——
卻終究一無所得。
站在電梯裏的林青聽到了那句話，全身震了震。
不知怎麽，她竟有一種非常不安的念頭，在腦海裏不停盤旋。
那個聲音沒完沒了地重覆著：“慕離真的愛你嗎？”
一定，是真的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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